誠品和愛樂出現在九零年代的台灣,究其實還是在販賣一個中產階級的品味想像,只是誠品道行高點愛樂低點的差別而已。我不否認早幾年誠品的確帶給台灣社會一種全新的書店風景或文化消費想像,這要得力於當年許多富創意有活力的文青知青憤青愣頭青一頭栽進去,時移事往,這幾年誠品早就變成百貨業了,只是不管自身形塑或媒體揄揚的印象太過強大,整個企業或吳清友就有點抖起來了。看看吳氏在回應出版業者的說法是什麼樣的傲慢,一口一個國家社會一口一個共體時艱,在面對出版業反彈時撂下「大可不玩的重話,還說誠品近廿年來苦撐書店,對出版業貢獻良多」(以上引丁文玲訪文吳清友語)云云。要我說你誠品甚或吳清友對這個社會的棉薄整個社會也報之以湧泉了,國家社會沒欠你什麼,你要真苦撐二十年又安得誠品信義店廣夏旗艦。也無須把整個社會的文化出版重責往自個身上攬,沒那麼偉大說到底你不過一商賈,說到底是誰讓你從一沒沒無聞的廚具商一躍為文化人社會清流國政顧問,是整個社會,更別提國家機器都動員幫忙紓困過,房事喬不攏還有勞過國之大老出面替解決。別忘了,這個社會沒欠你什麼。
早幾年台大誠品二樓開了間挪威森林,有人記得什麼時候撤離的?阿寬當時的委屈和眼下出版社碰到的也差不遠,只不過沒鬧這麼大,人家阿寬愣不低頭就和你對著幹,破罐子破摔反正他兩家店也餓不死自己。近日據聞九成以上出版社已經低頭在那個喪權辱社的條約上給簽了字,畢竟形勢比人強脖子給掐人手裡不服低也不成,看來這會各出版社頭抱著燒的眼前之急是到哪籌那一筆錢把已經和誠品買斷的書給贖回。照這麼看,誠品大概不愁沒有大筆以億計的現金挹注,吳清友也就不必再賣畫或者展轉銀行間求爺爺告奶奶了。
氣焰呢?我看也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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